半影半光(执念篇)作文3000字 - 初中作文•初三作文•小说

2024年4月19日 星期五 上午 5: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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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影半光(执念篇)

作文3000字

  霁云城上柳拂堤,千寻巷中雨潇潇。

  一朝春去芳菲尽,离花簌簌衣满裳。

  四百朝暮何得似?名唤桑眠泯长歌。

  断仙崖边云似锦,虚虚幻幻终苍茫。

  为愿残念留世间,几度流年未消散。

  ——(执念篇)题记

  (壹)

  那条清幽的小巷,像是被荒废的世界,门角的石磨里已经盛满了昨夜的雨露,屋檐上的雨滴一滴一滴地滴入了磨心,发出空聆绝响的回声,仿佛看见了前世缓缓转动的磨盘。满是雨痕的青石板路上,泛起点点涟漪,一缕带着还未褪去冬季色彩的风,凉凉直贯深巷。

  沧离国的春季总是氤氲着渺渺白色冷雾,即使在南国的霁云城,清晨的水汽中还夹杂着透骨的冷风。千寻巷中一扇朱红大门格外醒目,泛白的灯丝飘飘渺渺,围绕在锦雕阁的木匾上。青梅酒咕咕的沸腾,雕花窗棂横臂间还残留着莹润的雨珠。

  “你……”冥清恶狠狠地瞪着面前满面春风的男子,后悔为何要答应与他下棋。这位如谪仙下凡的男子,眼角微挑,不动声色把那错位的黑棋挑开。

  “冥清,我就要下这里嘛。”若是名女子着般说,这娇腆的声音必让人缓下心来,但,这带着几分媚态的脸,和那直直勾魂的丹凤眼,竟是名男子。

  “我说唐少爷,都老成着样了,还悔棋。”

  “老成这样……”唐扶疏抚了抚那不知迷倒了多少东城闺中女子的脸,“你觉得我老,看来魅力下降了…”他显然没有把重点听进去,气得青玉在一旁直跺脚,不知翻了多少白眼。

  “这也不错,免得他到处沾花惹草,惹得一身麻烦,就往这跑。”

  “青玉,本少爷的酒怎么还没好。”唐扶疏瞥了眼那壶将要被遗忘的青梅酒,手中不断把玩着那枚棋子。

  “不用了,备壶茶,把这收拾一下。”冥清起身整理衣衫,拾了件木席边的锦衾。

  蒙蒙细雨忽而下起,幽转,丝丝缕缕,一抹绿色的身影隔水帘,忽隐忽现。又轻垮木栏,似幽魂般飘入屋内,一股湿气涌进。

  唐扶疏傻坐着,浑然不知贵客临门。

  “在下名柳,字冥清,姑娘有什么需要的?”冥清侧目看了眼眼前这位姑娘,不紧不慢地沏茶。

  屋中临立的是为女子,染墨发丝,支玉簪轻绾,苍白的脸上不施胭脂,眉心一点朱砂痣,像出自手艺人的木偶,如玉般洁净,精致。

  唐扶疏一步上前,抓着这….未及卒女子的手,“敢问姑娘芳名?姑娘十二,还是十三?”四溢风流尽显现。

  青玉躲在萝幕后,捧一包炒瓜子,狂啃,啊哈哈哈,唐妖人光天化日下,当着她家公子的面调戏未出阁的黄花闺女,而且还是贵客,看公子不气死才怪。不过,她好像忘记了什么……

  那姑娘眼底波澜不惊,恰似不理世事的隐士,“我…..记不清了……”

  “额…”唐扶疏像是噎住般,从未碰见过这样的回答,不都应该是清颜泛红,微拂袖,侧脸答复么……

  “那,大概有个数吧。”仍穷追不舍,两眼放光。

  “也就比你们小一点,四百多吧……”声音柔软像裹了冰蚕丝。

  唐扶疏怔怔地呆在原地。

  她缓缓把手抽开,直径走到木桌前,摊开一张锦帕,“帮我制这盒子,用檀木。”

  柳冥清细细打量那精致的脸庞,如明珠般皎洁的眸子,似深不见底的湖。虽年幼,可那气质不是这年龄应有的,但,还缺少些什么…..纤长的手指轻轻敲蓝花白瓷杯,她也毫不避讳正眼直视冥清。

  目光交错,萝幕后的青玉伸长脖颈瞪大了眼睛,满怀激动的心情,碰上为与公子一样气质的美少女,会擦出什么火花呢?狂啃,狂啃……

  目光交错,相交,错开。

  “能作画吗?”侧身注视屏风上那山水风光,山光水色间,一棵离树临于崖边,白雾潆绕,又见树上坐着为女子,带着淡淡的哀思,眺望远方。唐扶疏也顺着目光探寻,不禁,被吓到了,这不是同一个人么…..有甩甩头,抛去这些杂念,这两人长得虽像,但那坐树上女子眉宇间带着些神色,但,面前这位姑娘,去是张素净的脸,看不出什么感情,诶,可惜了……

  “能,不知……”

  “唤我桑眠便可。”略带稚嫩但却清脆的声音,并未显出任何不妥。

  柳冥清轻笑,嘴角微扬“那么,桑眠姑娘想要柳某作什么画呢?”

  “随意,三日后我便来取。”桑眠转身离开。

  “桑姑娘,你看雨还未停,多留片刻罢了.”唐扶疏眼睛弯弯,像半开的桃花。

  桑眠止步,侧目,“我姓白。”衣襟飘飘,如梦中驻足的白蝶,水汽氤氲,消失在细雨中。

  屋内一片沉寂,只闻潇潇雨声,和唐扶疏那张非笑似笑的脸,“她也是引渡人,不过,这年纪,也太小了吧。”

  “是你太老了。”冥清淡淡道,细细研究着这锦帕,文理精细,巧夺天工,四方各角都制有镇魂锁,是个好容器。只不过,这灵器,终要付出相应的代价。

  他丝毫没注意到那黑着脸的唐扶疏,转眼间却满眼泪光,

  “冥清,你不会因为我老就抛下我吧?”

  泯口清茶,“如果你是这样认为,那就这样吧,随你。”

  唐扶疏凑近,在那俊逸的脸上亲了一口,“千万别被那小孩拐跑了。”

  如果是平常人看到这场面定会,鲜血直流,但是,青玉一反常态,不知从哪冲出来“唐妖人!不准轻薄我家公子!我看想把白姑娘拐跑的是你。”

  “哪里,全城人都知道冥清是本大爷的。”深情地望着“我定会待你一心一意的。”

  冥清推开那碍事的脸,独自雕刻去了。

  (贰)

  霁云有一桥,名唤界,那白日桥上人潮熙熙攘攘,到晚上,却境过清,相传那是去冥界的通道,多少带着凡世间执念的妖魔鬼怪都葬送这。阳春三月,桥边烟柳低垂,仲春时节,柳絮在弥漫春色略带微甜的空气中轻舞飘扬,念而零落在行人肩上,细细绵绵有悄然而来,带着朦胧的薄雾,如江南闺秀柔似水。

  柳冥清嘴泯画笔,指若惊鸿游于墨间,蹙眉,片刻未息。

  那桑眠也太狠心了,竟让他的冥清三日雕刻又作画,万一把他累傻了怎么办。唐扶疏身着紫色长衫,半倚在软榻上,微张那迷倒众生的眼,若有若无在冥清身旁游走。锦扇落地,慵懒神游。

  “死妖人,别乱仍东西,我才刚打扫完,等等白姑娘可是会来的。”青玉凶神恶煞地插着腰,她辛辛苦苦忙活了一上午,刚去修补灵气,回来就见这样,嗷嗷,白姑娘可千万别这时来。

  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唐扶疏用手支起头,任由腰间细带垂于地,黑发散于身后,恰似刚睡醒。

  “等等白姑娘会来。”

  “上一句。”

  “别乱仍东西,我才刚打扫完。”

  “不对,再上一句。”

  “死妖人……”青玉感觉背后凉飕飕的,不禁打了个寒颤。化作块青玉,躲到柜子里。

  不错,青玉是玉妖,可惜,她家公子碰上了这么为恶徒,公子,千万别乱了心智,在一旁独自流泪中……

  “瞄!”一声糯糯的猫叫,柳冥清与唐扶疏寻声望去,海棠花中纵身跃出只黑猫,墨绿眼眸直盯屋中两人,缓步从暗处步入明中,半影半光,柔顺毛发沾着白光。伴着款款莲步而来的两位女子。

  桑眠一袭月牙白长裙,发间簪朵离树花,澄澈的眼底像把一切都撇在身外。紧跟其后的女子脸虽平淡无奇,但冷淡的气息却弥漫周遭。

  唐扶疏看那婢女一袋上绣着碎玉轩三字,忽而折扇掩面笑道,“久闻碎玉轩老板芳名,如今看真是如名其实,久仰,久仰。”

  “不必客气,三日前才见过。”桑眠抱起地上正蹭她衣角的猫,顺了顺那猫额前的毛发。

  唐扶疏嘴角抽了抽,还真是不留情面啊……

  柳冥清从暗格中取出檀盒,与桌上的画,桑眠轻唤“萝碧”,便转身准备离开,“是,小姐。”萝碧放下一袋银子,拿起盒画,“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追上桑眠,走了几步,转身,驻留,“阿离,走吧。”黑猫冷眼扫了扫唐扶疏,又跃进海棠花中,娇艳花瓣上的露珠抖了抖,滴落在碧叶丛中。

  午后的阳光暖烘烘的,从木雕窗棂中微撒,稀稀疏疏,暖而不缭人。

  “这主仆真的性格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”唐扶疏头枕在柳冥清腿上,冥清修长白皙的手轻揉在眉间,看来,有些事不得不处理,四百年前的旧事,还缺……一样东西。

  (叁)

  城中主街热闹非凡,杨柳树下系着零零落落的淡红纸笼,江面水波漾漾,时不时传来茶楼雅间中女子笑语。道中两男子格外引人注目,皆披锦袍,衣冠楚楚,面如冠玉。世人皆知,那执一抚扇,乌黑发丝用白玉发冠盘起,一表分流倜傥的正是霁云唐家唯一位公子,而那英气逼人,腰间垂下淡绿色丝质段带,系着一个流花结的男子,是锦雕阁的老板。

  他们绕过小道,直径来到风家大院。话说风宰相是当今朝廷重臣,风家仅次于唐家,风家正室生了位少爷名风字执,但,近日却听闻那风执被妖怪缠身,有好些日子没外出了。俯卧在院门的两只貔貅隐隐萦绕着熬气,平日富丽堂皇的宅院,弥漫阴森森的,令人不愉快的气息。

  “你为什么要答应风家那老头啊,竟跑到这种鬼地方来。”平日在锦雕阁,躺在冥清的软榻上,挑逗下他,看那一块白一块黑的脸,或气气青玉,为何要跑去处理风家的破事。

  柳冥清眼皮都没撩他一下,“他有念魂珠”垮脚扶袖而进。

  唐扶疏撅撅嘴,哼,改日送他一箱,看他还跟不跟他走,不过,阁中有的是念魂珠,为什么还要风家的……

  他们一前一后步入中庭,那原本个个脸色苍白的丫鬟,瞬间打起精神,羞人答答问这问那,连深居闺阁的小姐也烟视媚行走到他们身旁,“公子,寒月最近学了些书画,不知…“唐公子……”柳冥清忍无可忍,这可比妖魂缠身更麻烦,他似真似假地斜眼睨了眼唐扶疏,只见唐扶疏缓步走上前,扯着冥清的袖子,扯啊扯,又闻哗啦一声响,墨色的锦袖被撕成两半,“呀,断袖了。”他往柳清冥靠了靠,明眸善睐对那几个女子瞥了眼,她们脸一块红一块白,瞬间不见踪影。柳冥清懒得管那春风得意的人,微挑眉,看来,跳入忘川都洗不清了。

  管事出来接见,颔首低眉,端壶,沏茶。他给管事一颗念魂,让风执服下。毕竟,缺少位当事人是不合情理的。这风丞相真不知礼,也或许,出这种事,不好待见,连信都是秘密送来的。

  待管事走后,“诶,冥清,你说这风家一向做事光明磊落,怎会有妖鬼盘踞?”唐扶疏边问道,边玩弄手中的海棠,想必,是做了伤天害理之事,遭报应了。

  “凡事不会空穴来风,问问便可知晓。”柳冥清咬破手指,舞涔涔血滴在灵符上画着阵法,嗖地,灵符又在八角临立,墨发飘飘逸逸,不扎不束,微微飘拂,“东起临,西起斗,北起阵,南起列,破!”一道强光中,有个身影在树林与宅院中漂浮游走,速之至及也,这鬼魂,在阳界待久了,必取集了阳气,不好对付……

  “阁下不必躲躲藏藏,请现身吧。”

  等了片刻,惟有绵绵风声贯庭,不见其影,“那就对不住了。”柳冥清施展法力,风也随之向一边冲去。

  “我可知历代引渡人都对不住鬼魂……”渺渺白雾凝结成似幻似真的女子,面容清秀,但下身却是浮在空中。

  “冥清,让我来吧。”诶,年纪轻轻就变成孤魂野鬼。不知何时唐扶疏手中折扇变为把荧光流转的长剑,剑柄上刻着源一字,灿灿生辉,作为源氏宗师子弟,最擅长可是舞剑了,灵力虽不及柳冥清,但剑法还时能比得上的。

  一切蓄势待发,有股冷风拂面,空气中散漫着似木似花的凛冽之香,“叮咚”铜铃声空灵绝响,月色衣袖荡过树叶,风吹仙炔飘飘举,宛若莲步轻踏空中,轻盈,摇铃声声。风中飘荡的三千青丝下是通澈双眸,肤若凝脂的面容,淡雅清静。

  (肆)

  “桑眠!”那女子眼中掠过灰蒙蒙的阴影,想近身走来,但却得结界困住,望着桑眠淡远虚无的双眼,“你果然忘记他了,哈哈哈,这一切都是报应,我都守在他身边四百年了,可他也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…”惟有泪千行,她却感觉不到,感觉不到有温润的液体划过脸颊,是啊…四百年了,作为鬼魂驻留在凡界,却依旧拥有残念,是迷失在过去的,罪恶的根源。

  柳冥清对一旁姿态闲雅的唐扶疏说道“四百年前,白家有为小姐跳下断仙台,你还记得么?”“呀,莫非那就是….”“嗯…”柳冥清见东边沧澐山白雾弥蒙,悬浮着层层叠叠,翻滚的云海边,是断仙崖。

  四百年前,桑眠是白家唯一的小姐,年仅十四,正值豆蔻年华,他与风家长子风执是青梅竹马。

  “朱砂,朱砂,快下来啊,如果被家母看间的话,你又要禁足半月了。”风执那一瞬间,竟觉那坐在离树上,芙蓉如面柳如眉,未沾半分胭脂,素净清丽,光着脚摇晃的小孩,如天仙下凡。

  “朱砂,让我保护你一辈子好吗?”他痴痴地望着,不知自己说出了这般话。

  树上女子用倩倩素手抚摸洁白的离树花“是因为这个吗?”她指了指额中那点朱砂痣,“我叫桑眠啊,不叫朱砂。”

  风执喜欢上了那宛若出尘莲花的女子,这是城中人们皆知之事,但,那白家姑娘却一直没放在心上,一直像远离世事般,执守心中一方净土。

  可不久,一切都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  从皇都传来消息,白丞相与御史叛乱(被人诬陷),打入天牢,待斩。次日,风家长子风执与秦家二小姐秦苏大婚。

  风执趁着府内正忙着布置一时,逃了出来。“扣扣”他轻敲白家后院,他知道,这是她最喜欢呆的地方,高出黛墙顶的离树上,没有桑眠。“朱砂,我是风执。”院中没人答应。“朱砂,我……说过会保护你的,待明日,拜堂前,与我私奔吧,就…子时,唤界桥边。”说完便匆匆离去。

  第二日,风家主大概早就料到风执会有这念头,让家丁守在书房口,无论如何,都得让这婚事了却,如果白家扯到风家来,他们起码还有秦家这个靠山。

  就在风执焦头烂耳之际,传来了一个令众人皆惊的消息,桑家之女穿白袍跳下断仙崖了。

  几时前,桑眠身着玉白锦衫,坐在棵青葱的离树上,望深谷中幽幽墨绿,白雾萦绕。离树花念而飘落,她远眺远方。若要救白家,就要为家父争取时间翻案,那,要牺牲一下了……

  “可否用我的死,换来白家一世长安?”她来到崖边,断仙台,又名断魂,仙人跳下,断毕生修为,凡人跳下,魂飞魄散,永生不得到达彼岸。

  纵身一跃,那抹白色的身影融入到苍茫云海中。

  “朱砂!我都记起了,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……”一男子从回廊急步走来,虽有病态的苍白,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,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。

  所谓念魂珠,不仅可以修复灵魂的容器,也可以令人恢复几世记忆。因有了忘情的孟婆汤,才有念魂之意。

  桑眠面色清静的走到柳冥清面前,唐扶疏见他掌心浮现张黄符,又粘在指尖,会意地望了眼桑眠,刷的一下贴在她眉心。有盈盈金光泛滥,片刻便泯灭在面前。

  唐扶疏与风执都瞪大了眼,连柳氏封魂发都不能起效,她,真的是桑眠……

  “我不是桑眠,易不是朱砂,桑眠早在四百年前魂飞魄散。”微风下,黄符如细粉,随风消散。她跃上空中,轻摇铃,裙摆似圣洁的莲,绽放在空中,唱起了送七子。那是冥界招魂的歌谣。空灵,在氤氲空气中漾起圈圈涟漪。“罪恶的冤魂,汝是选择徘徊人间,还是与我同下地狱,接受轮回……”

  柳冥清捂住唐扶疏双耳,“别听,不然你的魂也会被招走。”

  “怎么可能,我好歹也是引渡师啊。”唐扶疏不高兴了,这不是小瞧他么。

  “别胡闹,她用的可是禁术。”柳冥清垂眼瞥了眼。

  唐扶疏被这句话吓到了,历代,使用禁术者必要付出代价,除非,她什么也不是。

  秦疏的魂魄已变为魂魄珠,被桑眠放入锦盒中,封条缠绕。

  “我非神,非人,即便鬼魂也不是。”桑眠转身,轻声道“虽不是桑眠,但我知道,四百年前她纵身跳崖,并非为你,只是,为挽回白家,除去一件事,她对这世间并无留念,包括你。”

  当她要消失在薄雾中时,风执大喊“你到底是谁,既不是朱砂,那你怎么知她所思所想!”

  “我只是她残存世间的执念,其他,什么都不是”哦,还有与她共有一个名字,名唤桑眠。

  过百年,霁云城中流传这样的一个故事,白家有为姑娘,名唤桑眠………

  有人云,当清晨渺渺白雾萦绕山际时,你会看见,一位身着白袍,赤脚坐在断仙崖,一棵离树上的女子,百花簌簌时,她跳望远方,唱着那千古流传的歌谣……

  执念:好想,好想,在离树开花之际,再望眼,深山,我生于此,葬与此

  终此一生,不负……

  后记:此文为短篇小说,系名半影半光,篇名执念,想毕文中执念是一目了然,但为何名为半影半光,就要我做出解释了,半影半光指此方与彼方,简洁说,指阴界与阳界,因为,此系列短篇小说,皆为生在两界间徘徊的故事,不属于任何一方……

 初三:雨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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